Tuesday, May 31, 2005

虛擬聖經世界

虛擬聖經世界

Monday, May 30, 2005

基督新報 - The Gospel Post

基督新報 - The Gospel Post

Monday, May 02, 2005

吳宗文牧師:永遠的福樂

永遠的福樂
吳宗文牧師


中國人對人生的願望,全繫於一個「福」字。「福」之最簡單定義便是「禍之對」。換言之,沒有災禍便是幸福了﹗但其正面的意義可見於《禮.祭統》:「福者,備也,百順之名也。無所不順者之謂備。」易言之,「福」指凡事千依百順,無所不備。人生若得此,復有何求?

至於「福」的具體範圍,《韓非子》曾界定為:「全壽富貴之謂福。」《尚書?洪範》則把「福」歸納為五類,合稱「五福」:即壽、富、康、德、命。但民間卻將所有心想意欲的事情都列入其內,例如:福壽無疆、福祿雙全、五福臨門、福星高照、福如東海及福至心靈等。還認為:睡眠、飲食、妻妾、子女、和諧及忍讓等亦屬福氣。綜上所言,中國人認為全備的福氣不外乎,求長命富貴、生活康寧,進而發財立品,轉求美德。然而,這都是今生的,並不指向永恆。

聖經對世間福氣最大的突破,在於將福的觀念內化和深化。耶穌在被譽為倫理巔峰的登山寶訓(太5至7章)內提到,福氣除了是「地土」和今生的「安慰」、「憐恤」,還包括「承受天國」、「得見上帝」、「神子名分」及「天上賞賜」等永?福分。而得福的起步點,竟是逆境中的生命質素,例如:「虛心」、「哀慟」、「溫柔」、「清心」、「飢渴慕義」、「使人和睦」、「為義受逼」及「承受毀辱」等。

那麼「福」來自哪裡呢?中國人認為一是「上天賜予」或「祖先庇祐」,故要向靈界祈福;二是「命中註定」或「鴻運當頭」,故要藉術數來趨吉避凶。然而,「耶和華對假神說……要說明後來的事,好叫我們知道你們是神。你們或降福,或降禍,使我們驚奇,一同觀看。看哪,你們屬乎虛無;你們的作為也屬乎虛空」(賽41:21,23-24)。其實全備的「福」來自真神,唯有祂才是福氣的真正源頭。

從「福」字的結構,確可見其宗教關連。然而聖經告訴我們:「外邦的偶像是金的,銀的,是人手所造的……造他的要和他一樣,凡靠他的也要如此」(詩135:15,18)「福」字由「示、一、口、田」四部分組成。神「示」邊代表「啟示」和「祭祀」,象徵著「如有神助」(詩121)。右上的「一」代表天,象徵上天覆庇,賜下陽光和雨露。在天之下有「口」象徵「井」,代表「水源充足」;其下有「田」,代表食糧。這正如聖經說:「?眷顧地,降下透雨,使地大得肥美。神的河滿了水;?這樣澆灌了地,好為人預備五穀」(詩65:9)。綜言之,中國人認為「福」是神賜,祂從天降下甘霖,澆灌井田,使生活有水飲用,又使大地長出米糧和桑麻,如此便有吃有穿,生活便幸福了(申8:6-9)﹗

舊約聖經顯示希伯來人與中國人對「福」有類似的理解,除了身體康壽、生活富足、兒孫眾多及關係和諧外,還指向因信仰真神而得的心靈充實和生命豐盛(詩84)。神賜福目的,要顯示祂是其子民的神,無論環境順逆,若然倚靠,祂必拯救。因此,我們當求神將生命的道路指示我們,因為聖經說:「在?面前有滿足的喜樂;在?右手中有永遠的福樂」(詩16:11)。

基督教「福」音的最大奧祕,便是人能藉著相信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得以認識福氣的源頭—就是賜下各樣美善恩賜的上帝(雅1:17)。祂所賜的福,超越「物質」和「今世」,乃延至「屬靈」和「永恆」。正如聖經說:「使你們知道祂的恩召有何等指望,祂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並知道祂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弗1:18-19)。

吳宗文牧師:「禍福無門,惟人自招」

「禍福無門,惟人自招」
(已刊於年廿八《明報》「談天說道」版)
吳宗文牧師

南亞海嘯之後,循例像過往許多大事發生後,便會有很多預言家出現,對號入座地宣稱早已算出此時或此地必有大災劫。早一陣子,有香港名流和演藝界十分追捧的泰國白龍王宣稱,今年歲晚香港人不宜外出,因有另一大災劫會出現。經互聯網傳播消息,輿論界曾引起一番哄動。後傳媒追訪其他星相家及白龍王本人,才澄清這只規限於一些屬土人仕,只有他們在除夕晚上才不宜外出。另外,又有台灣新進西洋占星家瑪法達,宣稱曾準確預測南亞災難,並宣稱今年將繼續會有災難在亞洲區發生。這些紛紜眾說,都令人惶恐,不知所措。究竟命理學能否準確地推算禍福吉凶?人又該如何在一個天災人禍頻仍的世代自處呢?對於這些問題,我們作如下回應:

  第一,命理推算確有其自圓其說的運作方法。但這並不屬於科學,也不是基於証據或能夠驗証的知識,乃是一種基於粗略統計或想象聯系的玄學。既說玄學,表示它永遠不能成為科學。原因是其研究的對象-命運-不屬科學研究範圍;特別是「命運」本身的性質和涉及的判斷,是科學所無從驗証的。從純粹科學主義立場來說,命理學的問題是「假」問題(例如說某人的命很「苦」,這種生存感受既非物質,也不能數量化,是故難以檢定);從較闊的經驗主義立場,亦只能說命理學的問題是超乎驗証的(例如說屬雞的人與屬牛的人相合,與屬狗的人則相剋,這也難有必然的因果聯繫)。

  命理學當然有其範疇和運算方式。它所用的基本概念包括-「陰陽五行」、「相生相剋」、「劫數難逃」及「五音納吉」等,都預設了一種「偽科學」(Pseudo-science)的「術數」宇宙觀:當中蘊涵了「感生受氣」、「天人相應」及「命中注定」等命理信念。所謂「偽科學」是指似科學而非科學的物理性質用詞;而「術數」則指以數字象徵禍福吉凶的神秘聯繫模式。基於這些預設和上述一切運作概念,整個命理學的知識系統便被發展出來。命理學占算時,似乎十分嚴謹精確,依據一定的法則,但當接納其因果聯繫和價值判斷時,便已陷入其預設的世界觀。

  然而無論這套知識的推算是如何精緻、嚴密或複雜,但與問卜對象本身的具體處境又如何相應呢?這就是所謂「靈驗」問題。「靈驗或應驗」是一種心理狀況,求問者或代卜者本身覺得推算的預言在其心靈結構的意義系統中感到相符合或產生聯系。這種相應感覺並非產生自客觀和絕對的因果關聯;也不是科學言說可以解釋的。例如:在唐餐館飯後拿到一塊Fortune Cookie,內中有一張今日運程的紙條說:「今天會有一個特別的人,為你做一件特別的事。」於是在這個預言的心理提示底下,你便會在今天論百論千擦肩而過的人群中,捕捉一個應驗時機;又或事後,回溯某一事件是與預言相應的。

  第二,《太上感應篇》中有一句話說:「禍福無門,惟人自招。」以道教積善派的說法,禍與福都沒有特定的門路,只有的是人自己修心養性,為自己積福;或因自我性格缺憾,招惹禍害而已。又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寄。」意思是指禍福乃難分難捨,禍裡潛伏著福,福裡又隱含著禍。其實,原始道家哲理正糾正了民間道教祈福禳災之說法。老子的《道德經》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狗。」意思是說上天那裡會有空管到人間禍福這些瑣碎事情。禍福既然連綿不斷,互相倚寄,那麼不去理會它,順其自然,既來則安之,反而能心安理得。儒家則強調以德立命,因此在他們的立場看來,若然做人行得正,站得正,對得起天理,通得過良知,那麼禍便能避,福也自然來。然而基督教進一步提到以行善來轉化逆境:「在指望中要喜樂,在患難中要忍耐,禱告要恆切/逼迫你們的,要給他們祝福;只要祝福,不可咒詛/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羅12:12,14,21)。

  第三,「好的唔靈,醜的靈。」這句話雖然通俗簡單,但背後其實也有一番道理。人生一般而言,都是愉快或平凡的經歷較多,不愉快或痛苦經歷較少,因此,人對苦難的體驗會特別敏感。若然預知吉凶,心理上為了迴避,那種對號入座的主觀應驗心態便會特別強。所以災禍感覺的預言,常會不幸言中。但聖經提到禍患雖是偶然,仍可藉信仰來釋放重負:「禍患原不是從土中出來;患難也不是從地裡發生。人生在世必遇患難,如同火星飛騰。至於我,我必仰望神,把我的事情託付他」(伯5:6/8)。

  第四,許冠傑的流行曲裡,有一首歌說到「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歌詞反映出「命中註定、順應自然」的人生態度。其實從比較合理的角度來解釋,「命」是指人先天的潛能和性格;「運」則指人後天的際遇和關係。交會起來,形成一個錯綜複雜的人生網絡。但從生命的連續性來看,有時那個是「因」,那個是「果」;那個是「福」,那個是「禍」,很難說清楚。聖經說:「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我憑著所賜我的恩對你們各人說:不要看自己過於所當看的,要照著神所分給各人信心的大小,看得合乎中道」(傳3:1/羅12:3)。人生必須接受「命」的局限性和「運」的偶遇性,那麼做人便快樂得多,不會「船頭驚鬼,船尾驚賊。」

  第五,「信則有,不信則無。」人類的心靈結構十分微妙,從我們觀察事物發生的觀注點,以致我們如何去解釋背後的原因,都決斷於我們內心的價值系統和意義系統,這便是我們的信仰。當人接受了一種宿命論的立場,或因尋求一個簡捷的解釋,而陷落於一個滿天神佛而且相信輪迴報應的世界觀時,便會影響其主觀感受世界內對事情的聯繫和判斷。對於相信命理和不經批判地接受其背後預設世界觀的人,便會凡事尋求趨吉避凶,想像地去聯繫(例如:最近病倒,是否因為對面動土引致等說法)。但對於相信上天是公平、命運是平衡的人而言,禍福只不過是人生旅程中之起伏;那麼生活的意義,便是欣然地去體會和品嘗人生經歷中的不同形態,使之成為自己生命經驗的一部份。

  第六,也有人將命理聯繫到靈界的鬥爭。的確有人希望藉神靈庇祐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在多神信仰系統中,這種說法不能自圓其說。當一個人祈求神靈介入早已注定或已是平衡報應的命運時,所求免去的禍或希望得到的福,怎知沒有另一靈界對立力量,守護著而不允許改變呢?例如阿拉伯的《天方夜譚》(即《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中,當神燈易主,魔力強大的油燈精靈要對阿拉丁施予咒詛及奪回福份時,法力較弱的指環精靈此時要護主也無能為力。但若轉到一神信仰,禍福最終源頭全在神手中,雖有魔鬼施予攻擊,但神仍有能力保守和賜福(聖經中的約伯便是例子)。

  聖經說:「我今日呼天喚地向你作見證;我將生死禍福陳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揀選生命,使你和你的後裔都得存活」(申30:19)。儒家主張「福德由人」,鼓勵要「盡人事以應天命」,其觀點與基督教相?合。造物主恐怕人行事悖乎天性,故頒佈律例誡命,叫人思念言行均有所指引。孟子也說「追求天爵」(道德),「人爵從之」(福祿)。因此,人若能相信神,領受賜下的聖靈,便能跟從聖靈的心意,行體貼聖靈的事。因為「體貼肉體的,就是死;體貼聖靈的,乃是生命、平安」(羅8:5-6)。生活若有神同在及幫助,不管有什麼禍福吉凶,仍能一無所懼並處之泰然。

吳宗文牧師:推介《基督新報》:一份信仰純正的基督教電子日報

推介《基督新報》:一份信仰純正的基督教電子日報
吳宗文牧師

  最近我將兩期共1200份送來宣傳的某一基督教報刊,全部丟在垃圾筒。原因是該期刊登了一位神學院講師的文章,此人「語不驚人誓不休」地指控信徒於南亞災難期間開佈道會是「發死人財」。據其沾沾自喜的宣露,原來去年「沙士」期間已有前科。若然逆境不能傳道,順景又毋需佈道,那麼,還有什麼時候可以傳福音呢?保羅說:「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提後4:2)。這篇題為「又見妖言惑眾」的文章,引用了耶穌對西羅亞樓倒塌事件的回應(路13:4-5)。主當時不正是藉此佈道,勸人悔改嗎?所以這恰好是對其文章立論的最佳駁斥。正如聖經說:「誰用無知的言語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伯38:2)。當傳媒報導自南亞災難後,覺得世事無常而到佛堂聽經,希望知道地運要往道場問卜,或感受真主懲罰而去回教寺禱懺者,均明顯增加時,而某些「基督教」人仕卻妄自菲薄,認為開佈道會是從災難者身上得利益,真是怪誕﹗究其言論,不難看見其背後偏倚的神學預設。這份基督教刊物本由一群福音信仰立場的牧者所發起興辦的,但如今竟淪為不信者,甚至異端攻擊基督教的平台,此實不忍卒睹。難怪有人評論這份失卻立場的報刊,已淪為「基督教的蘋果日報」。也許那群所謂福音派領袖樂於沽名釣譽,掛其名為顧問、董事,但實質卻不聞不問;也許報刊的主要負責人忙於年薪豐厚的電台節目,而報刊業務已失控也不自知。

說這些,目的是想告訴大家,今天不是所有掛著「基督教」品牌的東西便是屬於基督教。

所以當《基督新報》兩位年青同工來訪時,在未知其內容之先,我便問了一些先決性的問題:這個事工是基於什麼異象而產生?來自那個組織?有什麼人作顧問和董事?同工的教會背景為何?機構的信仰立場是什麼?我這樣問,除了前文原因,也因為年紀稍長,不少新興運動,都希望找一些「老牌子」的人物來對其事工加以肯定。最近有一個國際的祈禱運動,將於聖靈降臨節舉行一個全城合一祈禱大會。香港區的聯絡人致電給我,希望我能首肯,在他們致全港教會的公開信上與她聯署。當時我考慮了一會,便對這位可敬重的女仕說,我個人的習慣是先看清楚一個運動的緣起及信仰立場,才會「認許」(endorsed)。結果那封信我沒有簽,而及後她送來大批資料,我在審閱後,並經証實在這個以尋求屬靈合一的祈禱會上:(一)不會邀請天主教人士同台禱告(我個人不反對與天主教或其他宗教人士在其他議題上之合作);(二)不會鼓勵在會場上說方言;(三)不會有「聖靈擊倒」或「按手醫治」等妨礙靈裡合一的事情出現後,才決定對這位熱心姊妹的努力給予支持和認許。

  《基督新報》是一份在香港新成立的華文基督教電子日報,其淵源是美國加州三藩市著名的Christian Post。在網上翻閱其國際顧問名單有美國著名的福音派領袖,大部份為革新後的美南浸信會人士,其中還包括華人教會中堅守改革宗立場的林慈信博士。再看其信仰宣言,都是「四平八穩」的。於是我才有信心向他們推介了一些在電子媒介方面有認識的牧者名單。在此,謹向大家推介《基督新報》:一份信仰純正的基督教電子日報,歡迎信徒每天上網瀏覽,網址為www.gospelpost.com.hk 。

吳宗文牧師:信仰神合理嗎?

信仰神合理嗎?
(刊於2005年3月4日《文匯報》「心靈廣場」版) - 吳宗文牧師


「信仰神合乎理性嗎?」(can belief in God be rational)這問題看似尋常,但其實內蘊的邏輯是將「信仰神」(believing in God)這回事建基於「理性」(reason)的價值判斷上。所謂「理性」,對於現代思潮來說,是指一個信念要被稱為合理,必須建立在類似數理邏輯般的「自明命題」(self-evident proposition),或是不能置疑(incorrigible)的「自我意識」,或是具有真實証據的「感觀經驗」(sensory experience)中。

上述這種看法,被稱「基礎論」(foundationalism)。意指一個信念的合理性,是建立在另一些更基本信念的基礎上。這種理論深刻且牢固地影響了現代人對「理性」的了解。其實「理性」在近代思潮中不斷變易其指涉(reference),包括有:理性邏輯、經驗証據、實踐應用、科學程序、政治要求、經濟效益、社會功能或心理滿足等。

換言之,「理性」並無實質內涵,只是當人類思考問題或作出抉擇時,它便從中檢定,察看這活動是否以人類某種共同接納之「基本信念」(basic beliefs)為理據。然而這些基本信念,很多時被基礎論規限於邏輯數理或經驗証據之範疇;至於那些與「神」相關的一切信念,便被排拒為「非基要」和「非理性」。

上述提法不一定是對的。例如:我相信今晚回家時我會與妻子通電話,這並不是什麼「自明公理」;然而這對我來說,這是非常清楚明白,且是十分「基要」(basic)的。又如我愛我的女兒,這種感覺是只有在我們父女關係中,才能有的身同感受體會(哲學家Michael Polanyi所談的personal knowledge正是這種知識);而且當我持有這種測不透且驗不到的知識時,我認為我仍是「理性」(rational)的。

但從強調相對和互為主觀的「後現代」觀點來審視,基礎論這種對理性的詮釋,被批評得體無完膚,而且隨著現代思潮過去而趨於崩解。科學、理性及信仰的真相,也因此能向人類再次披露。

科學在後現代不再被認為是天經地義,唯一衡量事物客觀性與真確性之權威。它其實只是人類在某階段中,對時空內物質現象的歸類和「詮釋代模」(model)。當有一天新現象出現時(例如:光的波粒二重性),或應用範圍改變時(例如:微觀世界需要量子力學,而宏觀世界需要相對論),科學理論便需要有「代模轉移」(paradigm shift)。隨著科學霸權崩解,基礎論式的理性也站立不住。理性不能再將所依據的基本信念,規限於前述數理邏輯及物質經驗之範圍內。

當代哲學家Plantinga及Wolterstorff等人在知識論上之辯証,對學界在理解信仰與理性關係上產生很大的變化。他們認為「有神存在」這項信念,同樣是可以建立在一些「能被確認」(justification-conferring)的條件上。因此他們宣稱「相信神是合理的,而且該屬人類一項非常重要且基本的信念。」

我們試以一例來作說明。美國太空物理界,基於接受「宇宙無垠,絕不可能只有人類」這項信念,便動用數以億計的資金,在中美厄爾瓜多一個山谷建造一座全世界最大的電波收發站,希圖接觸外太空的星際文明,當然結果迄今仍是零。但認為「宇宙間有一位造物主,而且可以成為人類生活力量」的信念,不單已在人類歷史中產生了無數成效的証據,而且也是目前解釋宇宙生成和存在之最合理方案,卻因現代思潮對理性之規限,導致人類寧可相信外星人,也不考慮信仰神。這樣,你說合理不合理?聖經說:「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悅;因為到神面前來的人必須信有神,且信他賞賜那尋求他的人」(來11:6)。

吳宗文牧師:一網風行天地通

一網風行天地通
(刊於《號角月報》3月號)—吳宗文牧師


這是一個資訊爆炸的年代,雖然「讀書求明理」這句話至今仍有其意義,但今天生活的多元性及緊迫性,令到需用知識的性質、範圍和類別都大大改變,而且也改變了我們的求知方法。

常謂現今是「資訊時代」,這是指人類今天已到達一個地步,不再倚賴體力勞動來從事生產,而是藉著資訊和科技代替人手操作,並以之來作投資買賣,從而創富獲利。因此在一個地球村落及世界市場的情景下,誰能掌握高科技,並藉著先進電子資訊網絡套取得最新情報(比知識更廣泛的概念)的話,誰便能在軍事戰爭、經濟貿易、政治談判及文娛藝術等領域上獲勝、超前及領先。

最近電視「冷知識」一節目揭示,宇宙人生有無限「可知」和「不可知」之識見。不過我們所尋求和擁有的,大部份都是與自己或大眾生活有關;至於無關或無關重要的,我們便不會花時間去尋求認知和記憶保存。

電腦科技大大擴展了我們對知識獲取的途徑和認知的方式。我們只需將要尋找的課題輸入電腦,在「搜狐」或Google等軟件上按鍵一下,一大堆相關的資料便排列出來,這樣,節省了研究者需在圖書館逐本書刊逐爬梳的工夫和影印的時間。今天的互聯網科技,真正應驗了「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這句話。現今的文人雅士都不再「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而是「網上展書讀,熒幕照顏色」;也不再作爬格子動物,而成為網上(江湖)行走的「俠客」(非黑客)。正所謂「網絡一接通、天涯若比鄰」。

  電腦科技也改變了我們購書和藏書的習慣。本來卷帙浩繁的古籍結集《四庫全書》,現可貯存為一套攜帶方便的光碟。這亦令出版社、書局及圖書館,改變了他們印書、賣書及借書之方式。若然有人能將歷來人類所有的知識和印行的書刊,都壓縮於一座容量超大及速度極快的電腦,而他又擁有唯一的登入權,並成為唯一的操控者。那麼他的好奇心與求知慾不單獲得滿足,而且必然會產生強烈的操控慾和權力感(像Stephen King之小說 ”Lawnmower Man”一樣)。然而令人感到局限的,正是這種對比,如莊子提醒人類:「吾生也有涯,而知無涯。」其實知識無限,更令人對宇宙奧秘肅然起敬,產生謙卑感覺;而生命短暫,也令人對人生無常感到嘆息,進而響往永?。傳道書說:「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傳3:11)。

  今天我們生存於資訊俯拾皆是的世代,若然我們不先訂下人生目標而去過濾、篩選及應用每分每秒呈現我們眼前的資料和訊息,我們便會反過來,被像膨湃海嘯般的知識所吞噬和淹沒。除了為工作和生活而需要有「工具理性」的生存知識,我們也需要「怡情養性」及「消暇遣興」的知識,這樣能令我們身心平衡健康。還有,聖經說:「人活著不單靠食物,乃靠神口中所出的一切話。」有一種知識—哲學家Michael Polanyi提及的Personal Knowledge—是當人人正忙於「網上行」,成為「網中人」,將自我疏割於一個「虛擬」(virtual)的空間時,所需要位格間切身的「靈性」知識。這種「屬靈」知識能令人於一個物質化、俗世化、科技化及電子化的世代中,重整自己的生命,並進而向擁有絕對知識的神開放。當你在網上瀏覽,途經一些基督教網站時,請不妨停下造訪﹗

吳宗文牧師:丹布朗栽贓的《達文西密碼》

丹布朗栽贓的《達文西密碼》
(刊於上週一《明報》之「談天說道」版)
吳宗文牧師


毋庸置疑,天主教是目前世界歷史悠久、最具組織及影響甚深的宗教,因此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逝世,不單令無數信眾懷念,也因他在列代教皇中位置之獨特性,令他成為舉世矚目之人物——他是歷史上第一位非意大利裔的教宗,是第二位跨越千禧的天主教領袖,也是第三位任期最長的人……。然而當舉世此刻注視天主教時,一個攻擊天主教和批評原始基督教的現象,卻因《達文西密碼》(The Da Vinci Code)這部小說掀起和持續進行。

《達文西密碼》是美國懸疑小說家丹布朗(Dan Brown)於前年的著作,出版後高踞暢銷書榜首達六十週之久,更被譯成三十多種語文,全球銷量已超過一千七百萬冊。單台灣年初書展時,六天內便售出一萬本,獨佔書市鰲頭。小說中虛構摻雜著歷史,令讀者對信仰真相感到撲朔迷離,因此,引發起羅馬教廷回應、歷史學者反駁、報刊爭相訪問及媒體熱烈討論,連美國廣播公司(ABC)及英國廣播公司(BBC)也分別製作兩個電視特輯,來分析書內事跡之真相。而且有一齣以小說為藍本的電影,也正在拍攝中。其受歡迎和影響程度,由此可見。

丹布朗的小說究竟提出了什麼問題,以致舉世如此有興趣地追讀呢?無可否認,小說本身寫得非常成功,除了懸疑氣氛、象徵解碼和文藝意識外,作者的豐富想像力,加上做足資料搜集,再用抽絲剝繭的偵查方法,將知性要求較高的中產讀者引進他所佈下的思索迷宮。

作者根據他所謂的蛛絲馬跡,認為:(1)原始基督教根本是一個蘊含性愛神秘經驗和女神崇拜元素的智慧型信仰;(2)耶穌曾與抹大拉馬利亞成親並誕下一女嬰,後因初期教會排擠女性,馬利亞母女便逃亡至法國南部,而耶穌的血脈也一直延續下來;(3)後來天主教想隱瞞這些事實,希圖壓制和消滅這個秘密,然而在歷史中興起了兩個秘密組織——十字軍中的聖殿騎士團(Knight Templar)和郇山隱修會(Priory of Sion)—他們誓死保護這個秘密,並讓它繼續流傳下去。此書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為作者認為達文西是前述秘密組織的成員,曾在其名畫《最後的晚餐》畫下這些暗號。但他所謂的暗號——指耶穌旁側那位貌似女性的年青人,是抹大拉馬利亞而非使徒約翰——其實經藝術學者鑒定,認為那只是當時宗教畫的畫風問題。

丹布朗的說法當然引來不少宗教學者的異議。筆者經過觀看ABC及BBC兩個電視特輯,也聽過一些訪問聲帶,並參考了十數本有關書刊後,認為從歷史真相角度看來,我們可肯定說,達文西並沒有密碼,有的只是丹布朗的密碼,是他強行將所謂密碼插?於達文西身上。

那麼,丹布朗的密碼又是什麼?著名新約學者達雷爾?博克(Darrell Bock)在《破解達?芬奇密碼》(Breaking The Da Vinci Code)一書中,認為密碼共有七項。然而筆者按丹布朗的思路和意圖,簡化為三項。

第一,丹布朗企圖將傳統可靠的聖經解構,然後將耶穌的歷史和基督教信仰的基礎安置於偽經的密碼上。他質疑新約聖經的可靠性,並為次經、偽經及諾斯底(一種當時流行的神秘主義)經卷不被列入正典抱不平。其實這都是舊問題,已有不少歷史學者曾經作出相當權威性的討論和解釋(可參F. F. Bruce, 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Are They Reliable?)。用一個顯淺的比喻,便是數百年後一些不知底蘊的人可能會問,為何自稱是佛教的法輪功著作,不被列入佛教經典內一樣。這些託名偽造文獻的出現,基本上都是在正統基督教仍未成為合法宗教的時期,當時基督教自身亦難保,遑論用政治權力去壓制其他異端了﹗最合理之解釋,便是正統信仰之普及和受歡迎,致令諾斯底主義在沒有銷路情況下而自我消失。這正如使徒彼得針對當時已流行的信仰混雜主義作出預言:「從前在百姓中有假先知起來,將來在你們中間也必有假師傅,私自引進陷害人的異端,連買他們的主他們也不承認,自取速速的滅亡」(彼後2:1)。

第二,丹布朗企圖將歷史的耶穌解構,然後重構在幻像的密碼中。他質疑聖經正典的形成過程,其實是希望人能接納偽經的地位,從而達到其虛構耶穌歷史之目的。他毫不批判地接納了《末日密謀》(Doomsday Conspiracy)、《聖殿騎士之啟示》(The Templar Revelation)及《聖血與聖杯》(Holy Blood and Holy Grail)三本對歷史傳聞探討書籍之觀點,認定耶穌曾經結婚,其後人便是墨洛溫王朝(Merovingian)的先祖;而聖殿騎士所尋找的「聖杯」(holy grail),便是指繼承耶穌的「皇室血統」(royal blood)。但無論根據新約福音書或諾斯底文獻,都找不到有關上述傳說的支持。而且有關馬利亞曾到歐洲之傳聞,也有不一致之說法。至於所謂1956年在巴黎圖書館發現的耶穌後裔族譜,更被証實為帶有政治目的之?造文件。若放棄歷史的耶穌,而去接受一個想像的耶穌,猶如放棄清朝正史及清宮秘檔所記載的雍正,而相信野史或金庸小說中那位弒父篡位及後來被呂四娘取去首級的雍正一樣。聖經說:「也不可聽從荒渺無憑的話語和無窮的家譜;這等事只生辯論,並不發明神在信上所立的章程」(提前1:4)。

第三,丹布朗欲將基督教信仰解構,然後代之以新紀元宗教的密碼。他接納非主流論述的說法,由《腓力福音》(耶穌死後約二百年的諾斯底著作)殘片中「吻」和「同伴」等斷續字眼,推想?大拉馬利亞便是耶穌妻子。然後,判斷她是耶穌思想的真正繼承人。進而,將他個人信奉的新紀元母性觀念來曲解聖經,認為女神崇拜的衰落,是因為在歷史中被男權主義所取諦;而耶穌的教訓該以諾斯底主義(Gnosticism)為正宗——即強調內心神秘知識,包括將性的契合提昇至宗教層面來理解。其實聖經中所宣示的神是超乎人的性別,而且教導男女當平等看待,所不同的只因兩性構造的特色,而有角色上之分工。若為高抬女性地位而不惜代價地轉向異教的女神膜拜,其實是信仰上的「政治矯正」(political correctness)。這猶如說儒家並沒有教導「三綱五常」,這只不過是後人竄改「四書五經」,為男性父權主義說項而已;又或說孔子的真正傳人不是孟子,而是荀子一樣。聖經針對當時已萌芽的這類異端,早已作出警告:「將有許多人隨從他們邪淫的行為,便叫真道因他們的緣故被毀謗……他們說虛妄矜誇的大話,用肉身的情慾和邪淫的事引誘那些剛才脫離妄行的人」(彼後2:2,18)。

《達文西密碼》現象,揭示了聖經所說:「因為時候要到,人必厭煩純正的道理,耳朵發癢,就隨從自己的情慾,增添好些師傅,並且掩耳不聽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語」(提後4:3-4)。後現代處境中,人的信仰趨向主觀和強調感受;然而沒有歷史真確性,這種信仰怎能有根有基,值得我們委身呢?美國著名鑽研新興宗教的作家理察?阿邦尼斯(Richard Abanes)在《達文西密碼真相》(The Truth Behind The Da Vinci Code)一書指出,該小說與事實不符的地方共有五十三處之多。其實這並不出奇,因為當你購買此書,是從「虛構類」(Fiction)而非「歷史類」(History)的書架拿下,已經說明了此書所言並非事實。神學家博克說:「要破譯《達文西密碼》,就得問究竟耶穌是誰?而要破解這項重要的密碼,我們便應將注意力集中於耶穌與神聯為一體的關係……祂為救贖世人的罪而犧牲,藉此帶來信仰者與神共享榮耀的新生……這就是真實且值得我們相信的耶穌密碼。」

讀者如欲深入破讀丹布朗的密碼,除了前述書刊外,也可參閱下列二書,這都有助進一步了解歷史真相:(一)禢浩榮《達文西的虛幻世界》(香港:天道);(二)Ben Witherington III, “The Gospel Code”(Downs Grove: IVP).

吳宗文牧師:《大長今》之揭示——人性對善之懷念

《大長今》之揭示——人性對善之懷念
吳宗文牧師

  韓流襲港,長今熱潮仍熾。由茶樓飯館至街頭巷尾,達官貴人以至販夫走卒,無不以之為話題。劇集接近尾聲時,收視率更攀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峰,據統計,有接近三百萬香港市民在追看《大長今》(特別今晚大結局,相信各家各戶觀賞人數必盛況空前)。

  繼幾個不諳歷史文化的香港年青人,製作了一齣十分叫座的清代宮褘劇《金枝慾孽》後,韓劇《大長今》之出現與成功,不少評論者認為均與香港經濟低迷有關。金融風暴期間,不少公司面臨負債破產或削減成本之危機,僱員則面對減薪裁員及超時工作的壓力,因此職場內競爭生存的場景,便與上述兩劇的信息產生關聯與共鳴。

  宮廷鬥爭猶如職場競爭一樣。其實除了為名利、權力外,更基本的是為生存。踐踏別人不單為了抬高自己身份,更希望淘汰者是對方,而不是自己。很可悲的是,辦公室的拉攏關係與勾心鬥角,乃來自人性內心深處那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這種感覺可能連當事人自身也不意識、不明白和不了解,但彼此卻困在辦公室內,互相傷害對方,猶如進入殺戳戰場一樣。

  所謂「禮失求諸野」,中國傳統的道德理想、生存勇氣和逆境鬥志失落後,卻在漢字及米稻文化圈周邊的地方重新發現。除了韓國有《大長今》,日本曾有《亞信的故事》,台灣有《魯冰花》,越南有《忘情的季節》。而中國大陸在經歷了一段傷痕歷史後,當經濟起飛新景象與漸褪色之舊文化交錯下,也製作了不少感人肺腑的影視作品,例如:《洗澡》、《那人那山那狗》、《背著爸爸上學去》、《一個也不能少》、《活著》、《藍風箏》及《和你在一起》等。上述影片都充分展現了勵志片的溫情洋溢與悲壯激昂,十分賺人熱淚。比起《大長今》,港產劇集《金枝慾孽》始終缺乏一種歷史文化的承托力,只反映了香港文化的膚淺與無根。

韓國片包括《大長今》在內,能在亞洲脫穎而出,是因為觀眾可在影片中感受到:韓國人如何面對他們的歷史文化,如何處理社會危機,並在民族鬱結中成長。加上《大長今》放入很多正面的道德價值和引發興趣的知性元素—例如介紹古朝鮮官制、禮俗、菜譜及藥物等方面的知識。難怪連我那在外國長大,不太曉得傳統文化的女兒,也看得如痴如迷。


  相比底下,日本繼戰後經濟之盛衰起伏,仍糾纏在掩飾過失,無法像德國人正面地處理自己的歷史。日本的民族精神在右翼皇朝史觀影響下,顯得蒼白無力,並陷於自毀與瘋狂。除了宮崎駿的動畫作品仍可瞥見日本人僅存的善良與樸素外,日本超人打怪獸一類的影片,或像近期電影《人造人》(Casshern),正好反映了大和民族島國情意鬱結,並他們希圖再度成為超人和亞細亞大帝國的操控心態。


  當然《大長今》故事的主軸,乃朝鮮宮廷中一群女僕如何通過藥、膳來鬥法的過程—長今本人(包括其生父母、養父母、鄭韓兩位尚宮及閔政浩等)代表的善良一方,對抗崔家所代表的惡勢力。善良的人對理想之堅持,常好事多磨,不遭善報,引起觀眾同情,生不忍人之心,並對現今罕見的善良作出懷念。惡人短暫雖興旺,但至終遭報,又令到觀眾在現實社會鬥爭中,不屈的情緒得到舒發。聖經說:「不敬虔的人雖然得利,神奪取其命的時候還有什麼指望呢?」(伯27:8)。

  有瑞士精神分析專家杜尼耶(Tournier)說:我們人類將老人安置護老院,病人送進醫院,死人埋葬起來,是因為我們害怕看見自己老弱、垂死及腐爛的景象。這道理反過來說,便是我們喜歡看的,正是我們內心所冀盼而又未能達到的。這正說明了流行文化中風尚之心態。

  醫女大長今提醒我們在人人自保的混濁世代中,仍需堅持出污泥而不染之善良,縱在今生不得好報,但內心之正直純潔得到保存,已是人生莫大的尊嚴、矜持和滿足了。聖經說:「我持定我的義,必不放鬆;在世的日子,我心必不責備我」(伯27:6)。